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我让你们找个人,找了这么多天了,连个有效的线索都没有,这就是你们的办事态度?”杜沛山在警局里大发雷霆,就那么一瞬间,顾书洛就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这人每天都在他身边,目之所及的时候没什么,但一旦她从自己的生命里消失不见,杜沛山就莫名的慌乱了。
所有的体面,原则,坚持,在这一瞬间似乎都被瓦解。在这一瞬间里,杜沛山有些懊恼,懊恼于他喜欢顾书洛,却又不曾在她身上花费太多心思。工作忙,任务重,时间紧,他给自己找了太多合情合理的借口。他以为顾书洛会理解的。
是啊,这些顾书洛都可以理解。所以一切与他有关的事情,顾书洛不吵不闹,不争不抢。但是他忘记了,顾书洛能够理解,并不代表她就接受了。他应该将顾书洛纳入自己的生活,一起朝着彼此喜欢的向往的生活状态努力。让顾书洛见到一个明朗的未来。而不是在招惹她之后,仍旧保持着自己原有的生活节奏,还自私的要求顾书洛放弃对叶昭的成见牺牲自己来成全他。
杜沛山后悔了。一个叶昭而已,怎么就让他与顾书洛之间起了隔阂。他为什么会费尽心思的在这件事上给顾书洛讲道理?顾书洛容不下叶昭,不正是因为对他的偏爱吗?他既喜欢顾书洛,也喜欢顾书洛喜欢他,可怎么等到这份感情真正砸落在头上时又如此自私狭隘?顾书洛不想说就不说好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将叶昭调换到其他部门不就好了吗?
杜沛山去了顾书洛的宿舍,医院。医院,顾书洛家里将近一个星期以来的监控视频,但他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随着时间一天天推移,杜沛山看着停在警察局大院里的那辆报废的小轿车。他接连好多天睡不好觉,心急如焚,因为天天训人嘴里长满了火疖子,一张嘴就满是血腥味。
与此同时。
A市郊区,一家私人民宿里,彭殷涛扬手将手里喝了一半的红葡萄酒连带着杯子甩飞了出去,目光发红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个男人:“这就是你们办事的效率?”
站在最左侧的男人被红酒瓶砸破了脑门,但他不敢抬手去抹,只是垂着头一言不发。
站在他旁边的男子战战兢兢的解释:“彭先生,我们找了,真的找了,整个A市找遍了,医院有顾小姐的消息。”
彭殷涛闻言一手掐住了说话男人的脖颈,如刀子般冰冷的目光透着一股阴狠:“我问的是你们找了吗?我问的是她人在哪里!”
男人面色痛苦的看着彭殷涛,脸色憋得通红,但他拼命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不由得暗自后悔,怎么当时就会同意过来近身伺候这活阎王。
“涛哥,他们这样漫无目的的查,如果对方要隐瞒还不知道要查到何年何月,与其查顾小姐,我们不如从顾小姐身边的人开始查起,顾小姐是一名医生医院拯救病人,人际关系不算复杂,只要查清她近段时间跟哪些人接触了,谁最有动手的可能,我们再去顺藤摸瓜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顾小姐。”
彭殷涛偏头看向身后的人,是他的得力助手姜什。闻言眸光微暗,将手里的人丢了出去,从姜什手里接过温热的毛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去把叶昭的照片找出来,拿给他们看,查一下叶昭近段时间有没有去找过顾书洛,都跟哪些人有过接触。”
“是。”
“谢顾先生。”
“谢谢顾先生。”
两个男人闻言松了一口气,看向姜什的眼里又是感激又是敬佩。一番话既帮他们解了围又给他们指明了新的调查方向。连手底下的人都这么有城府,同时心里对彭殷涛也更加的忌惮。
而此时彭殷涛这边下令寻找的叶昭,正在一家农家乐里满面笑容的招待着红姐和她的两位得力助手:“两位兄弟吃好喝好,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红姐笑着开口,神色间透着些许得意:“昭昭,你就放心吧,阿阳临走前检查过,即便没有死透,但三五个月之内她也别想下床蹦跶,她要够聪明的话消失是最好的,她要敢再来招惹你,我这里还有一张王牌等着她呢!”
“谢谢红姐,您是做大事儿的人,红姐做事,我一向都很放心……”
……
疗养院里。顾书洛脸色煞白的看着夏如初,似乎是在问她又似乎是在问自己:“我真的怀孕了?”
夏如初心情压抑的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阿洛,是杜沛山的吧?”
顾书洛没有说话,愣怔的看着窗外。
“这个小朋友老实到让人头疼,就连齐商都说,没见过生命里那么顽强地孩子,遭遇了一场车祸,你的肋骨断了三根,差点大出血,他还是牢牢地附在你的子宫里。”
“我和齐商商量了好久,知道以你的性格在你和杜沛山的感情没有明朗之前是肯定不会要孩子的,可是,书洛我们都下不了手。”夏如初将两张彩超报告单放在顾书洛的床旁。
顾书洛拿着彩超报告单,看着上面小小的人儿,头一回觉得无比的迷茫……
“书洛,放弃杜沛山吧,他不会是你的良人。”
“他的世界太复杂了,他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夏如初不太愿意插手顾书洛感情上的事情,她觉得人这一辈子,来这世上就活一次,就该痛痛快快的活着,快快乐乐的活着。怎么开心怎么来,不要太过计较眼前的得失。
但此刻她无比清楚的意识到,杜沛山这个人太危险了,不适合和顾书洛在一起。顾书洛不仅不能跟他在一起,还得离他远远地。否则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顾书洛脸色发白,被袖子遮挡住的手悄然握紧了。
对于杜沛山顾书洛无比清楚的明白,她当然是喜欢的。但自从杜沛山袒护叶昭开始,顾书洛就无比清楚的知道她要削弱杜沛山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将他从心底剔除的这个过程并不好受,在很多个日夜里犹如有人拿了一把刀子从她心上连血带肉的刮。
但比起将自己的伤口暴露在太阳底下,顾书洛更愿意一个人独自承受这剔骨的疼痛。只有刻骨明朗的疼痛,才不会让她在彻底放下杜沛山时摇摆不定。
顾书洛没有多少离不开杜沛山的想法了。尽管至今为止,想起这个人时仍旧会觉得心头偶有一阵刺痛传来。
但对比起杜沛山,顾书洛更多的是来自对温如意和叶昭的不甘。凭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在一而再再而三破坏她的生活之后仍旧能够站在阳光底下自由自在的生活。顾书洛无暇去细想她和杜沛山之间的这些纠缠,她有了新的牵绊,想离开这座城市了。
但这一次的离开和上一次的离开不一样。这一次离开之后,往后余生极有可能再不会回来。而在她离开之前她一定要给叶昭一个印象深刻的教训。
顾书洛在齐商的疗养院里足足躺了将近两个月。齐商与夏如初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全程的治疗与护理都是齐商与夏如初在负责,平日里只有一位小护士给三人送饭。小护士也是跟了齐商很多年的心腹,嘴巴严得很。
整整两个月的时间,顾书洛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阿洛,你怀着孕,真的就要这样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