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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异象二曾出世受轻伤老曾驾鹤长篇小说连载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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曽大榜这个名字究竟起于何时,历史已无从考证,因为这个地方太小了,小到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出,估计是离它不远的曾老庄分支出来的,因为按常理分支出来另起炉灶的大多是小房,小房辈分大,大房辈分小,这是姓氏中特有的规律。曽大榜辈分最小的到曾老庄都是爷爷辈的。

大约在上个世纪初,先是曽大榜的庄西头出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的家庭是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良田千亩,生意更是做到大江南北,家里家丁丫鬟成群,经济管事分类,传说这家发家之初得了一笔意外之财,手段吗天知地知人不知。传说在这个孩子出生前,老爷正在后堂午休,懵懵懂懂中,就看见当初的金主来到他家,一溜烟的去了夫人的房间,夫人正在十月怀胎,那容得外人进入她的房间,老爷便欲起身阻拦,不知怎的,屁股就像连在了椅子上,怎么也站不起来,老爷拼命的喊来人,也怎么都叫不出声音,一个激灵老爷便惊醒了,原来是做了个梦。就在此时,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夫人面前的丫鬟来到老爷面前,万福后说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生了,生了个公子”。老爷听到丫鬟报告喜讯后,不仅没有一点点的惊喜,而且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何喜之有啊,要债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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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孩子六岁时便上了私塾,老爷给他起名山,字子墨,书练到十几岁,文没学多少,一身匪气倒越来越显了出来。十几年来,曾府上除了出几次不伤筋不动骨的小状况,也没有什么大的灾难,但是老爷不知何时起却抽起了大烟,懒得打理家里的事业,整天耗在烟馆。随后又连年饥荒四起,匪盗猖獗,租收不起来,生意做不出去,眼看着便家道中落,一蹶不振。在子墨十六岁时,一天下学以后没有归家,从此杳无音信!

就在曾子墨离家出走不多久,曽大榜的庄东头又出生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的家庭属于小康之家,孩子父亲长期在曾子墨家帮工,一个礼拜回家一趟,孩子上面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姐姐大他十六岁,哥哥大他十二岁。这个男孩出生时不像平常的孩子哇哇大哭,而是脸含笑容,家人吓得不轻,接生婆仔细检查了一下孩子,也没有其他异样,遂在他的屁股上“啪啪”的拍了两巴掌,孩子方才“哇”的哭出声来。

孩子父亲年过半百,也算是老年得子,虽然东家这几年家道中落,自己收入逐年减少,但凭着自己勤劳朴实的性格,这些年也积下些家底,孩子的妈妈也是持家有道,节俭干练。由于这老两口为人忠厚,在周围乡邻中口碑极好,尤其孩子妈妈古道热肠,谁家有个饥荒,只要开口,都会尽量给与帮忙,乡间邻里之间或是家庭出现矛盾,她更是会从中调和,因为她说话合乎于理,处事守乎于道,大家都对她尊敬有加,就像曾子墨这样的大户人家,遇到事也会请她过去调停。经过她出面调停的事,没有不圆满解决的。

转眼间,孩子出生九天了,过去孩子过九天可是个异常隆重的日子,俗语叫吃喜蛋,那时娶媳妇`嫁姑娘`吃喜蛋`过周岁`盖房子上梁,是农村亲戚之间必须到场道贺的好日子,当天娘婆二家的亲戚`朋友都会带着礼物上门道贺,主家更是会大摆宴席款待宾客。中国的传统讲究的是中庸之道,以和为贵,节日的生成`喜庆日子的选择都极具智慧,借着这些喜庆日子亲戚之间相聚,联络感情,互道有无,即使亲戚之间平时的误会也可以在这个日子里,通过大伙的调停而烟消云散。吃喜蛋这天,老曾家同样请来了村庄里有学问的人给孩子起名,老学究问清孩子的生辰八字后,给孩子起名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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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孩子三岁时,孩子父亲在为东家洗麦子时,不幸被篾签戳到了手指头,一开始认为没大不了,戳的不深,痛忍忍就过去了。过几天实在痛的顶不住便回到家,孩子妈妈看他包着手指头,便强行拉着他去找医生让給看看。医生打开包着伤口的破布,不禁大吃一惊,整个指头肿的像个木杵,而且有一半已经化脓。那时乡下还没有西医,平常大家有个头疼脑热,生疮生疖子,都使用点中草药,或内服或是外用,不行的话也就听天由命了。医生叹了口气,将打开的布包又包上了,神情凝重得对他们说道,你们来迟了,我这里已经是回天乏术,你们赶快到县城,找找看有没有西医,给他用上盘尼西宁,看看能不能保住一条命。

可怜这老两口听到医生这句话,无疑是扬子江心断缆崩舟,他们结婚后,男帮工挣钱养家,女相夫教子持家,家里日子虽然平平淡淡,也一直是风平浪静,如今陡然遇此等变故,一时间无所适从。二人回到家里,便叫人到集上找来了孩子的舅舅商量,孩的姥姥姥爷就生下一男一女,姥姥姥爷去世后,孩子舅舅无依无靠,生活陷入困境,便来投靠姐姐姐夫,姐姐姐夫将他当做家人,照顾有加。后又托人送他到县城学徒做糕点,学成回来后姐姐资助他自己开了个糕点作坊,并张罗着给他娶了房媳妇,也合该他财运来了,年过不惑的他,诚实守信,童叟无欺,几年下来,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很快在集上置办了房产,并有了个可爱的女儿。孩子的姥爷卫家,也是门门大户,户下不乏世坤商贾,当地豪强。有道是,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孩子舅舅发迹后,很快便融入到了家族上层圈子里。家里经常有骑着马或是坐轿前呼后拥的人造访,而这些人周围的人大多不认识,先云的舅舅名叫卫宏源。那时天下大乱,每个地方都有一些诸如民团`自卫队之类的地方武装,卫家有一位大名卫友哲的人,更是担任了三县联防团司令,和孩子的舅舅也是关系甚密,因此孩子的舅舅,在周围很大范围也是名声响亮。不过宏源为人低调,生活极度节俭,虽然家里也是有几名帮工,但他从不摆东家的架子,和帮工们吃在一起,忙在一起,帮工们也就如一家人,对他是赤胆忠心。因为宏源处事平和,为人低调,和周围的小商小贩也别无二致,虽然他家里经常来一些有头有面的人物,周围人的眼里,宏源也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商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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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宏源得到姐夫病重的消息,也是大吃一惊,没多时去姐姐姐夫家,他们一家还是好好的,才几天的功夫姐夫怎么就病重了呢,卫宏源更是知道自己的姐姐遇事从来都能处变不惊`应对自如,不是情况严重,万不得已,不可能差人来找自己的。因此得到消息第一时间便压下手头的一切事务,叫了一辆马车,来到姐姐家,姐姐接到弟弟,眼泪便止不住的哗哗流下,带着他来到姐夫床前,宏源看到一向身体健硕,神情乐观的姐夫,脸色蜡黄,神情黯淡,见宏源来到床前,示意他坐下,声音微弱的对他道:“姐夫看样子不行了,医生都不敢接收了,医生叫去城里治疗,那得花多少钱啊,假如治不好将钱再花光,你姐姐他们以后怎么生活啊!自己倒是不怕死,就是不放心你姐姐和外甥`外甥女,特别是你小外甥还小,希望自己不在了,你能代我照顾他们,自己也就无憾了。”宏源一边招呼跟随来的一个帮手一起将姐夫抬上马车,一边对姐夫说:“姐夫你放心,这里的医生没本事,他们不敢接收,我带你去城里面治疗,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没有您和姐姐,我说不定现在还在外面流浪,就是我倾家荡产,也要治好你的病。”

用现在的眼光看,手里戳了篾签能有多大个事啊,大不了将坏掉的肢体切掉,也不会危及生命。但是,上个世纪初期的中国,贫穷落后,资源匮乏,医院,用上了当时最高级的盘尼西宁,老曾最终还是走了。

老曾的后事有宏源一手操办,找了风水先生,相了一块地,买下了作为老曾的墓地,出殡那天,当棺材抬到墓地准备下葬时,突然来了五六个背着枪的人,他们声称,他们家的主人马老爷也看上了这块地,让他们找别的地下葬。宏源认识这几个人,是当地一个恶霸马峰的家丁,他们在当地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由于他们家大势大,地方政府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平时宏源与他们也没有什么交道,见他们来生事,知道这些人不可能轻易摆平。遂和那个为首的说道:“既然你们也看上这块地,我们可以让出来,但你们得让我们找到新的地块才能让开,棺材已经在这里,我们也没地方挪对不对。”

那个为首的家伙,一脸横肉,斜了宏源一眼回答道:“给你们一天时间,如果找不到新的地方,到时别怪我们不客气”。

宏远掏出两块大洋递到这个大汉面前说道:“这个天,弟兄们蹲在这里也不方便,不如到镇上找个酒馆喝上几杯,我尽快找人重新找地方”。

大汉收起钱,装进口袋对宏源说道:“只有一天时间,你最好快点”

“那是,那是”宏源点着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大汉带着人走后,宏源赶紧叫下人找来纸笔写了一封信封好,交给最得力的一名帮工,交代一番,让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收信人手中。

约摸未时光景,这个大汉带着几个人,酒醉饭饱晃晃悠悠又走了回来,见到宏源便问:“新的地方找到了吗,只有一天时间,不抓紧到时别耽误了我们的事,耽误我们的事,你可担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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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这么大口气,说话如此不知轻重”一位骑着马的军人收住缰绳,大声喝问道。

大汉回过头发现骑马的军人后面还有最低不低于一个排,荷枪实弹的军人。便立马弯下腰,一改先前的傲慢,仰着头,一脸媚笑对着军人说道:“这是我们家老爷看上的一块风水宝地,但是他们却先发制人要来这里下葬,我还算仁义给他们一天时间,让他们另选别处”。

“你还算仁义,那你不仁义又当如何呢”

“军爷你知道我们老爷是谁吗”

“我管你老爷是谁,来人,将他们的枪都给我下了,把人给我捆起来,谁敢乱动,格杀勿论”骑马的军人命令道。

这几个大汉也就在地方耀武扬威,哪见过这个阵势,没发一言,乖乖束手就擒。被士兵们给困了个结结实实。

骑马的军人这时跳下马,对着人群叫道:“哪位是卫老爷,奉卫司令命令,率兄弟们前来护场。

宏源赶紧的走上前,对着军人一抱拳道:“兄弟们辛苦了”。

接下来,在这队军人的护卫下,人们将老曾顺利下葬,一切妥当以后,宏源要骑马的军人带着兄弟们一起回镇上,他已经安排好饭店,请弟兄们过去入席。军人告诉宏源,还有公务在身,让宏源带着他,将这次闹事的主谋一并抓获带走,免得他以后再生事端。

军人话未说完,只见一群披麻戴孝的人来到面前,到了地方就一并跪下,磕头如捣蒜,求卫老爷大人大量,放他们一马,他们愿接受卫老爷任何处罚。

原来这边发生的事早已传到了那个所谓马老爷的家里,他们一合计,这次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别看他们平时横得很,也就只能欺负一些平民百姓,贩夫走卒而已,真碰上硬茬,往日的威风会荡然无存,说他们多怂,他们就有多怂。这也是那些流氓混混的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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