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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8/9 19:12:00

水木鱼工作坊

年是不平凡的一年,作医院的病房里结束了自己四十八岁的生命。她这一生都在异乡流浪,爱恨纠缠不断,悲欢离合尽尝,短暂的生命虽然陨落,传奇的人生却经久流传。透过她音符一般的文字,那个最浪漫、最真性情、最勇敢潇洒的三毛仿佛回到了我们身边。

三毛的写作风格有着自己独特的历程,大体可分为三个时期。

前期作品以忧郁感人的少女情怀为主,代表作品《雨季不再来》,向读者展现了一个“极具幻想、追求幻想,创造悲剧美,极具真性情”的女孩;中期作品以豁达不羁的流浪主义为主,代表作品《撒哈拉的故事》,把狂野温柔的大漠风光、活力四射的婚姻生活,淋漓尽致地展现在读者面前;后期作品以沉郁凝重的出世思想为主,代表作品《梦里花落知多少》,诉说了刻骨相思和幽怨离肠。

其中,在中期的流浪阶段,三毛的创作风格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艺术的高级境界,同时也是三毛个性与创作的巅峰,最能体现三毛寻找人类遗失的精神家园并完成自我救赎的生命旅程。

流浪作为一种古老而久远的生存方式,是远古先民为适应自然做出的能动反应,后因社会发展、环境变迁逐渐演变为一种自主选择的行为。流浪中的奇闻异见、辗转变迁、文化冲突等等往往被赋予文学的形式表现出来,流浪亦成为中西文学长河中一个永恒的话题。

从西方文学世界里的奥德赛、堂吉诃德以及20世纪出现的一片“荒原”,再到我们东方的陶渊明、李白和乐山好水的“隐逸世界”,直至五四时期郁达夫笔下的诸多知识分子“零余者”形象,流浪意识和出走文学从没有终止过。时间到了中国文学的新时期,也就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这样的一股文学风潮再度涌现,而且姿态更加丰富,面貌更加新颖。

三毛的流浪不仅书写延续了中国流浪文学的传统脉络,更超越了传统流浪文学之精神,彰显出现代流浪文学之精神实质:对自然世界的赞美之情,对多元文化的尊重之意,对人类净土的探索之志。

三毛的作品集《撒哈拉的故事》出版于年,这部集包含了17篇散文随记,包括《沙漠中的饭店》、《结婚记》、《悬壶济世》、《芳邻》等。内容囊括了三毛夫妻俩在沙漠的日常趣事、当地浓厚独特的风俗习惯以及沙漠朋友的曲折故事,并以此向我们展现了三毛寄托在流浪文学中的精神故乡。

一、审美契合:对自然世界的赞美之情

三毛原名陈平,因为从小喜欢看漫画《三毛流浪记》,她便给自己取了“三毛”的笔名。这个名字,似乎也暗示了她人生的走向——一直流浪,流浪远方。

说起与撒哈拉的缘分,三毛在《撒哈拉的故事》里是这样说的:“我的半生,漂流过很多国家。高度文明的社会,我住过,看透,也尝够了,我的感动不是没有,我的生活方式,多多少少也受到它们的影响。但是我始终没有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将我的心也留下来给我居住的城市。

不记得在哪一年以前,我无意间翻到了一本美国的《国家地理》杂志,那期书里,它正好在介绍撒哈拉沙漠。我只看了一遍,我不能解释的,属于前世回忆似的乡愁,就莫名其妙,毫无保留地交给了那一片陌生的大地。”

惊鸿一瞥,一眼万年,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便开始孤单思念。

当三毛这个一意孤行的奇女子终于来到这片土地,她举目望着多年的“梦中情人”,无际的*沙上有寂寞的大风呜咽地吹过。天,是高的,地是沉厚雄壮而安静的,寡言的撒哈拉经过她魔术似的手笔,好似突然涨满了诗意:

早晨的沙漠,像被水洗过了似的干净,天空是碧蓝的,没有一丝云彩,温柔的沙丘不断地铺展到视线所能及的极限。这时的沙地,总使人联想起一个巨大的沉睡女人的胴体,好似还带着轻微的呼吸在起伏着,那种安详、沉静、深厚的美丽真是令人近乎疼痛地感动着。

*昏,落日将沙漠染成鲜血的红色,凄艳恐怖。近乎初冬的气候,在原本期待着炎热烈日的心情下,大地转化为一片诗意的苍凉。

诗人泰戈尔曾写道:“世界对着它的爱人,把它浩瀚的面具揭下了。”

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撒哈拉,也只有对爱它的人,它才向你呈现它的美丽和温柔,将你的爱情,用它亘古不变的大地和天空,默默地回报着你,静静地承诺着对你的保证,但愿你的子子孙孙,都诞生在它的怀抱里。

三毛是一个信仰并崇拜自然的人。撒哈拉是一块不毛之地,它荒凉、炎热、贫困、愚昧,却是三毛冥冥中心心念念想要寻找的乐园,。她之所以能在严酷的沙漠环境中愉快的生活,固然有她全身心挚爱的丈夫荷西的陪伴,但更为重要的是她把自己完全投身到清纯古朴的自然之中。这里远离城市的诱惑和现代文明的牵引,正与她淡泊宁静的处世态度相一致。

她在这片古老而原始的粗犷环境中寻找到了她的撒哈拉之心。可以说,她天性中的一半之多已交付给了这片沙漠。

二、情感契合:对多元文化的尊重之意

三毛对撒哈拉的迷恋,又表现为对与着沙漠熔为一体的人性魅力和民间文化的迷恋。

面对大自然赐给她的这一切,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生命热情。在与朴实狡黠的撒哈拉威人的频繁交往中,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情趣。

她有趣的“芳邻”,总是不断地向她借东西,除了没向三毛借她的“丈夫和牙刷”。而当不合理的要求遭到拒绝时,她们都会嘟哝着说一句:“你伤害了我的骄傲。”《沙漠观浴记》表现了沙漠特有的淋浴方式,令人惊奇。《悬壶济世》中展示了土著人落后的文化条件和他们的独特的生活乐趣。这些无不使三毛动荡的灵*得到喜悦和平静。一直到荷西去世,荒凉的沙漠和沙漠人给予她的总是一种完全与世隔绝了的安全感和满足心理。

撒哈拉的美是原始的美,是未加雕琢的美。当地人的生活也几乎处于原始状态。

对于这些完全远离文明的游牧民族来说,贫穷、疾病、饥饿是大多数撒哈拉威无法逃离的三大锁套。由于交通闭塞,经济落后,当地人仍然保留着一些令人惊愕的原始的习俗和思想,一代代年轻的撒哈拉威无法改变只能顺从堕落。

在三毛的笔下,撒哈拉的原始美与生命之脆弱令人唏嘘。

年仅十岁,却被迫依照当地习俗嫁给一个陌生人的女孩姑卡,结婚初夜被公然暴力夺取了贞操;痴情老实的男孩沙仑,心甘情愿被骗婚、飞蛾扑火般扑向注定悲剧的爱情;严肃冷漠的沙巴*曹,恨透了撒哈拉威人却最终为了救一群撒哈拉威孩子被炸弹炸死;身体被奴役心灵却自由的哑奴用他能拿出的最大敬意回报三毛夫妇的每一份友善,却最终被贩卖到远方……

她曾在《撒哈拉的故事》中写道,朋友沙伊达问她撒哈拉有什么吸引着她时,三毛的回答是:“天高地阔、烈日、风暴,孤寂的生活有欢喜,有悲伤,连这些无知的人,我对他们一样又爱又恨,混淆不清。”

在这片原始的土地上,生命的狂喜与刺痛无时无刻不在震撼着三毛的内心。

三、灵*契合:对人类净土的探索之志

三毛说:“人生苦短,不喜平淡。”

三毛很会玩,她有广泛的兴趣和爱好。为追求物我同一、情景交融、天人合一的自由状态和自我意识,三毛从不懈怠。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期,是在浩瀚的沙海中度过的。

三毛很乐天,一箪食,一瓢饮,亦能活得自在。世间有两种快乐,一种是乐中取乐,一种是苦中作乐。我们追求前一种,却发现更令我们敬佩的,是后一种。

这片土地使三毛的爱心和坚毅变得无比强大。

她可以白手起家,变废为宝置办起一座属于他们的“沙漠城堡”;她可以妙手回春,*豆治疖子,红酒治母羊,指甲油补牙齿。只有在这自由的风沙、广袤的天地中,她的一切忧愁和悲苦才会被暂时忘记,纷繁的内心才顿时平静下来。

三毛曾经说过:“活着就是为了在一片沙漠中寻找海市蜃楼般的快乐,然后,让荒芜的土地上,开满希望之花。”有人心易变,三年五载便面目全非;有人心如止水,十万八千里走过,初心不改。

三毛属于后者,她活得张扬、热烈、潇洒、自我,就像一棵树,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四、结语

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有一片真正属于自己的土地,这片土地可能并不是我们现在匍匐的地方,但同样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出发去寻找它。

它不仅是我们身体的栖所,也是我们心灵的故乡,精神的家园;它给我们活力,给我们灵感,给我们安宁。我们可能终老于此,也可能离开它,但即使离开,我们也会像安泰需要大地一样时常需要它。

毛姆在《月亮和六便士》曾如此谈到这种心灵故乡的意义:

“在出生的地方他们好像是过客;从孩提时代就非常熟悉的浓荫郁郁的小巷,同小伙伴游戏其中的人烟稠密的街衢,对他们来说都不过是旅途中的一个宿站。这种人在自己亲友中可能终生落落寡合,在他们唯一熟悉的环境里也始终孑身独立。

也许正是在本乡本土的这种陌生感才逼着他们远游异乡,寻找一处永恒定居的寓所。说不定在他们内心深处仍然隐伏着多少世代前祖先的习性和癖好,叫这些彷徨者再回到他们祖先在远古就已离开的土地。有时候一个人偶然到了一个地方,会神秘地感觉到这正是自己的栖身之所,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家园。于是他就在这些从未寓目的景物里,在不相识的人群中定居下来,倒好像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从小就熟稔的一样。他在这里终于找到了宁静。”

流浪意味着追寻,流浪意味着回归,流浪是追寻的方式,流浪是回归的路径。

三毛虽然一生流浪,看似漂泊不定,却心有远方,从未感到迷茫。

流浪和流浪文学并不是现代的产物。古有屈原“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之悲壮的人生态度和凄凉孤独的流浪生活;有司马迁走遍大江南北,不辞劳苦终成《史记》的苍凉;有李白“长风破浪会有时”的豪迈气概等等。

流浪不是逃避,流浪文学更不是消极隐晦,它蕴藏了作家对自然的热爱,对生命的感悟,和对生命价值的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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